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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美女医师|赵维莅:责任在身,脚步不缀,探索淋巴瘤的更多可能

发布日期:2022-05-07

赵维莅教授

赵维莅,女,上海血液学研究所常务副所长、中华医学会血液分会副主任委员、中国实验血液学会秘书长、中国临床肿瘤学会抗淋巴瘤联盟副主席、美国血液学会外籍委员、《中华血液学杂志》和《白血病淋巴瘤》杂志编委。

2020年3月及2021年1月,赵维莅团队分别在国际核心杂志《CANCER CELL》《CANCER COMMUNICATIONS》发表了重要科研成果,今年6月和7月,赵维莅应邀在第13届世界T细胞淋巴瘤大会和第16届世界淋巴瘤大会上做了两个临床研究的报告。这是赵维莅众多研究成果中的一部分,在“一门四院士”都是血液科泰斗的上海交通大学医学院附属瑞金医院,赵维莅努力传承与发展,作为瑞金医院新一代血液领军人物,她带领的淋巴瘤学科成为了瑞金医院血液学科的新标杆,为推动淋巴瘤转化医学的发展做出了重要贡献,同时也让中国科学家在淋巴瘤研究领域跻身世界一流行列。

如果你见过赵维莅,会被她带入一种气场,其中糅合了优雅、坚韧,聪慧与沉稳中夹杂着医者仁心的大爱,她永远语速和缓,眼神坚定。我们套用大导演形容电影《飘》的主演费雯·丽的语句,“有如此的美貌,根本不必有如此的智慧,有如此的智慧,不必有如此的坚韧。”


将科学研究转化为临床治疗策略

赵维莅的每一天几乎都在高速运转,从她的科研成果中可以窥见她的工作强度,赵维莅团队在相隔一年的时间在国际核心杂志发表了两篇重量级文章,外人看到的是成功后的发布,但对于淋巴瘤这样的学科而言,二十几年从少有人涉足到迎来快速发展,全世界每一个顶级实验室都在做着研究,每往前推进一步,都是无数失败中大浪淘沙后的佼佼者。赵维莅的团队始终保持着强劲的科研能力,作为临床医生的她们,所做的研究都在逐步转化指导和改变着临床治疗策略。

2020年3月16日,赵维莅团队在《CANCER CELL》发表了重要文章,文章是关于NK/T细胞淋巴瘤分子异质性和靶向治疗策略的综合研究。结外NK/T细胞淋巴瘤是中国患者常见的高度恶性淋巴瘤之一,恶性程度极高,病人的五年生存率不足30%,而国际上的相关研究却很少。

结外NK/T细胞淋巴瘤具有高度异质性,肿瘤细胞和肿瘤组织在体外非常脆弱,很难做进一步的分子研究。赵维莅团队的研究通过方法优化,发现了结外NK/T细胞淋巴瘤的三种不同分子亚型,不同的分子亚型又有不同的细胞基因突变,不同的基因表达异常,不同的细胞来源,还有不同的EB病毒分子生物学特征,该研究通过对发病机制的研究寻找到了新的靶点。2021年1月,赵维莅团队又在《CANCER COMMUNICATIONS》发表了难治性弥漫大B细胞淋巴瘤的临床结局中国多中心研究。今年6月和7月,赵维莅应邀在分别在第13届世界T细胞淋巴瘤大会和第16届世界淋巴瘤大会上做了关于两个临床研究的报告,这些研究是提高高危患者治疗效果的开始,像赵维莅以往的科研取得了转化医学领域和精准医学领域的突破一样,这些研究成果的最终目的都是将结果转化为临床治疗策略。


“国之重器”助力淋巴瘤治疗

2020年12月19日,被誉为“国之重器”的转化医学首个国家重大基础设施在瑞金医院启动,该建筑占地5.4万平方米,历经两个五年规划建设完成,中心致力于从临床实践到基础研究、医药产品和技术开发,再回到临床实践的循环往复的转化医学研究。中心有300张研究型床位,其中有150张床位供给血液肿瘤患者使用。

中心的建成,转化医学病房的渊源还要从十年前说起。2010年,王振义院士获得了国家最高科技奖,王振义院士、陈竺院士、陈赛娟院士所致力于急性早幼粒细胞白血病的全反式维甲酸和三氧化二砷的联合靶向治疗的临床应用和机制研究,让急性早幼粒细胞白血病从原来的致死率最高,成为第一个可以被治愈的成人急性白血病。从这个概念出发,三个院士希望将来临床或基础研究融会贯通的理念能够运用到更多的血液疾病治疗当中,让更多的患者从转化医学的理念中获益。

王振义院士给胡锦涛主席写了一封信,正式拉开了中心转化医学建设的帷幕,在覆盖全国主要领域的转化医学研究支撑网络中,上海本着“先行先试”的原则,转化医学国家重大科技基础设施(上海)于2013年立项,2016年启动建设,并于2020年12月正式使用,成为我国临床领域的第一家国家级大设施。

在这个全世界顶级的实验室如何做临床研究?赵维莅以淋巴瘤患者为例,每一个患者都要做细胞形态学(Morphology)、免疫学(Immunology)、细胞遗传学(Cytogenetics)和分子生物学(Molecular),即MICM 分型, MICM是从疾病表面逐步深入到更加精准的分子层面,因淋巴瘤异质性较大,全面对肿瘤来源及分子层面的评估更加重要。通过 MICM 可以了解什么药有治疗效果,医生们根据分子分型驱动的靶向治疗策略给患者量身定制一个最佳最优的治疗方案,显著提升患者的缓解率和长期无病生存。

对于复发和难治的患者,这里有更多新型的药物,比如新型抗体小分子靶向药,针对少见特殊的靶点,再选择二线治疗方案或细胞治疗方案。

“一层层推进,让不能治疗的患者越来越少。”赵维莅说,因为床位数有限,目前只能安排有临床治疗靶点,有临床试验研究药物的患者,希望通过我们不断研发新的靶点,能够有更多患者有机会再次获得缓解,回归生活。


治好患者是医生的最大目标

作为一个医生,赵维莅认为科研的目标是看能不能治好患者,“原来不能治好的患者,现在能够治好,才能称为学科的突破性进展,”赵维莅说,治好患者是医生的最大目标。

以前淋巴瘤患者分型是弥漫大B、NKT、外周T……现在可以做到辨别是哪种分子亚型,什么样的分子亚型对应什么样的治疗方案,给医生更多客观的靶向药物做选择。这让赵维莅倡导的“量体裁衣”式治疗方案成为可能,赵维莅以治疗药物为例,以前有10个药物,医生要从1到10随机排着用,现在能直接测出哪个药最有效并直接使用。

新的治疗方案和理念不断涌现,不断的将不可能变成可能。恶性程度高的淋巴瘤患者都要进行化疗,因为化疗的痛苦及并发症,80岁以上的患者几乎不进行治疗。2020年,赵维莅在CSCO 大会上介绍了淋巴瘤治疗“ChemoFree”理念,报告中大量的研究结合瑞金经验,对惰性淋巴瘤,通过循证医学研究数据使ChemoFree取代常规化疗;对于侵袭性淋巴瘤,进行探索研究,针对不能化疗的特殊患者进行ChemoFree治疗。比如弥漫大B细胞淋巴瘤老年患者,现在可以采联合取利妥昔单抗、来那度胺和BTK抑制剂的Chemofree治疗方案,疗效不低于化疗方案。


不能治疗变成能治疗,能治疗变成能治好

作为世界一流的淋巴瘤医生、学者,赵维莅差点没有选择血液科。

赵维莅出身书香门第,一家子医生,家庭聚会饭桌上讨论的都是医学,耳濡目染,医学就成了必然选择。她选择了上海交通大学(原上海第二医科大学),考入七年制医学英文班,上学期间又因为英语成绩突出,可以免试英语,她就选了法语作为第二外语。

赵维莅的妈妈是儿科医生,妈妈觉得当时血液肿瘤大多是不治之症,每天都是送别,希望赵维莅能选择相对阳光一些的科室。赵维莅最终还是选择了血液科,因为她要让患者“从不能治疗变成能治疗,能治疗的变成能治好。”

身在上海瑞金“顶配”的血液团队中,在导师陈赛娟院士的建议下,赵维莅选择了当时还是“一种新疾病”的淋巴瘤方向,进入了这个极具挑战性的领域。

国际上淋巴瘤顶尖学府大多集中在讲英语或法语国家,在选择国外留学时,赵维莅选择了法国巴黎圣路易斯医院及巴黎第七大学血液学研究所,一方面这里是陈竺院士和陈赛娟院士曾经学习过的地方,赵维莅希望沿着老师的足迹完成传承,另一方面则是英语几乎可以达到Native speaker的赵维莅希望挑战自己,学习法语。

虽然赵维莅大学辅修法语,但“学法语和会说法语”完全是两回事,来自世界的学者在顶尖学府都可以用流利的英语交流,但赵维莅硬是两年时间里就完成了“只能说两句法语”到“用法语进行博士论文答辩”。

2007年,赵维莅成为上海交通大学医学院破格晋升的最年轻的女性博士生导师;2008年,她被法国巴黎第七大学任命为博士生导师,是导师中为数不多的中国女专家之一。

很早就走向领导岗位的赵维莅理解的领导者是“首先不要把自己放在领导的位置”,领导者应该换位思考,了解团队中其他人的需求,成为黏合剂,更要成为催化剂,团结队伍,发现并放大每个人的优点,“实现他们的梦想,就能实现你的梦想。”

赵维莅还在临床坐诊,为了自己“不能治疗变成能治疗,能治疗变成能治好”的初心忙碌着,赵维莅说自己一是对团队有责任,必须带领团队往前走,二是对学科有责任,必须带领血液学科不断突破,三是对患者有责任,让患者获得最好的治疗。

责任在身,脚步不缀,赵维莅仍在继续探索淋巴瘤治疗的更多可能。


来源:医师报

责任编辑:谭司仪